揭秘朝鲜平壤动物园:与中国奇特的动物外交
文|朝鲜通二世
平壤动物园的另一道独特风景便是:很多动物栖息的场馆边上挂出的标识,向游客述说着场馆“主人”的身份——由国际老朋友“敬赠”给朝鲜或朝鲜领导人的“礼物”,旨在提醒朝鲜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他们的领导人在国外是广受膜拜,他们的国度举世羡慕。
网红:老烟枪“杜鹃花”
在朝鲜,一只19岁的雌性黑猩猩和元首金正恩一样,成为世界网红:这只名叫杜鹃花的黑猩猩由于一天能像人类一样抽烟成了动物园的当家花旦。

“杜鹃花”估计是世上最聪明的黑猩猩,会自己用打火机点火抽烟,没有打火机就用游客扔掉的烟头引火。。。人模猩样、表情销魂,一看就是十几年的老司机。
“杜鹃花”并非自学成精的老烟炮,其抽烟的本领来自饲养员的调教,这显然对“杜鹃花”的健康不够友好,在朝鲜中央动物园,这个被金正恩称为全球动物品种最为齐全、科学研究最为先进、管理设施最为全面的动物园内,还有一群会打篮球的猴子和一只会打算盘的狗。


主体思想也感染着动物园里动物们:2012年,朝鲜中央电视台播报金正恩参观动物园的视频,金正恩乘坐电瓶车到了园内的水族馆参观海洋生物,并欣赏海狮表演,海狮向其鞠躬行礼。
2016年7月24日,朝鲜中央动物园在完成改建后举行竣工仪式并开门迎客。平壤中小学生、工人、普通市民、驻朝外交使团和国际机构代表等10万人成为第一批游客。
这被视为领导人金正恩的深恩:2012年前,朝鲜小孩去动物园和游乐园会被视为资本主义思想;2012年6月,为庆祝朝鲜儿童联盟成立66周年,金正恩邀请了2万名孩子到平壤,让他们免费参观动物园、游乐场和欣赏音乐会。组团逛动物园也是居于优渥待遇的平壤市民、外地功勋人员的福利。
领袖孩子的最爱
朝鲜中央动物园,坐落在平壤市郊区大城山麓,离市中心约8公里,面积约为1平方公里,规模宏大,饲养动物超过500种,4000多只。

该园始建于金日成时期的1959年,2006年11月第一次改建。朝鲜是一个多山的国家,所以有很多特有的动物。如在山林地带有朝鲜虎等兽类,在江河海域有特有的鱼类和软体动物,在江河流域的平地上有两栖类动物。
这一次由金正恩下令重建,2012年5月,金正恩视察了中央动物园:要求员工进一步修建动物园,扩大动物种类,增加麒麟、斑马等外国动物和世界珍贵的动物;在动物园的入口处修建象征中央动物园的本馆。

金正恩还特意要求让动物园更有现代感和朝鲜特色。
改建完工的动物园焕然一新,翻新后的大门像一只张着嘴巴的老虎,游客入园有入“虎口”的感觉。这实际上就是金正恩元首的精心指导:
2014年,金正恩视察中央动物园施工现场全景,极为满意地说:“非常好看。人们一踏进塑造白头山老虎形象的本馆,就会充满喜悦和浪漫。由于建设者的豪迈斗争,在一切都困难的情况下也辉煌地实现了我们党要给人民创造更好的文化休闲条件的意图。”
所谓的“白头山老虎”,其实就是东北虎,但在朝鲜官方认为:白头山老虎是有别于中国东北虎(苏联叫西伯利亚虎)的独特品种,命名:朝鲜虎,居于民族图腾的位置。
朝鲜革命艺术家李盛华曾创造《白头山老虎》、《金队长呵斥声震撼长白山谷》讴歌国父金日成:
画的上方,金日成站在从白头山天池升腾的云脚幻境中飘着白色风衣角,手拿双筒望远镜俯瞰天下的神圣威严形象。白头山老虎泰然坐在云彩上护卫游击队队长金日成的雄姿;画幅的最下端大快人心地描绘了日寇被金队长的怒吼声所压制,战战兢兢地缴械磕头的可怜相。
2014年,金正恩视察军队,提出要把全体战士锻炼成为实现多兵种化、多功能化的优秀战斗员、白头山老虎。
金正恩还强调:设计和施工每个动物舍,都做到了从直观上、造型艺术上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什么动物舍。不仅外部装修做得好,内部也布置得好像来到相关动物的栖息地,毫无逊色。中央动物园一旦开张,将给我国人民带来更大的幸福和喜悦,使他们满怀站在世界文明之巅的骄傲。

金正恩胖言胖语中,也透露了朝鲜“一切都困难”的窘境:
在朝鲜苦难行军时期,动物也改变了食性,最高司令官金正日在视察动物园时指导:“老规矩,国家正在困难时期,肉菜留给人类吃。”饲养员感激滴含泪装满了青菜。

事实上,这一时期,金氏孩子和家人成为中央动物园的唯一的一群游客,他们的喜欢延续了这些动物的生命,为了救活这些苟延残喘的生灵,金正日还要求动物园特别成立兽医院。

有一个轶事可以佐证领袖们对于动物园的关爱:
有一天,司令官金正日在视察朝鲜中央动物园时,突然发现一些动物烦躁不安,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饲养员不知所措。大将金正恩静静观察了一会,心领神会地说:“去拿一些饲料来。”动物们吃下饲料,情绪立刻稳定了许多。司令官严肃地告诉饲养员:“你们作为饲养员,肩上责任很大,一定要学会和动物感情交流。”
朝鲜官方试图用这个故事说明:金正日对主体大业的明察秋毫、金正恩精通兽性的聪慧。
为了满足动物园水族馆所需的海水,金正恩还以“处理海水解决平壤饮用水”名义部署了从朝鲜第二大城市南浦引海水到平壤的管道工程。2012年4月,长达数百里的海水管道、建设海水贮留池、沉淀池和泵房等完工。
外界质疑:流经平壤的大同江每年入海水量200亿立方米以上,平壤全城的饮用水量一年不到150万立方米,万分之一不到,何须淡化海水呢?
热门景点:“狗屋”
动物园翻新打开园以来,每天吸引上万名游客前来游览,但多数外国游客绝对猜不到,这里最受欢迎的景点竟是最最常见的动物之一:狗。

目前,朝鲜平壤中央动物园的门票:朝鲜成人只要3000朝元,合人民币2.4元, 外国人则要6美元。
绕过河马馆和爬虫馆,对面就是动物园的热门景点“狗屋”,里面展出的有包含雪纳瑞、德国牧羊犬、西施犬和圣伯纳犬在内的数十个品种的狗。
“狗屋”的标牌上介绍称,金正恩亲自帮助动物园找来了雪纳瑞、贵宾犬、德国牧羊犬和吉娃娃。2014年,朝鲜媒体报道:和伟大的金日成主席和慈父金正日将军一模一样的敬爱的金正恩同志,最近,又给动物园送来40多种100多只珍贵的动物。
“狗屋”之所以最受关注,与其中展出的几只有故事的“名犬”不无关系。
其中的一只国王查尔斯猎犬曾经是美国公司美奇(Tapco)送给金正日的礼物;韩国特产的珍岛犬则是韩国前总统金大中对朝“阳光政策”时期赠送;它的“邻居”则是雪白又毛绒绒的朝鲜“国狗”,名叫丰山犬。
平壤动物园的另一道独特风景便是:很多动物栖息的场馆边上挂出的标识,这些标识向游客述说着场馆“主人”的身份——由国际老朋友“敬赠”给朝鲜或朝鲜领导人的“礼物”。
这些标识旨在提醒朝鲜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他们的领导人在国外是广受膜拜,他们的国度举世羡慕。
这些“身份显赫”的政治明星包括大象、老虎、长颈鹿和其它诸多物种。为了这些动物健康生活,饲养员每天要它们喂五遍饭,个个都吃得胖胖的,让邻国动物们羡慕不已。
朝鲜官方记载称,最初动物园只有50只獾,1959年,动物园收到了由同是社会主义国家领导人的越南总统胡志明送来的第一个“礼物动物”大象。

根据动物园的说法,这个礼物送得恰如其分——大象是社会主义革命运动的英雄,它们曾在越南抵抗法国殖民主义的斗争中运输战争物资。而动物园内的另一头“礼物”大象则由老挝赠送。
此外,动物园中的斑马和鸵鸟由坦桑尼亚领导人赠送给金正日;猩猩则是由已故总统印度尼西亚苏哈托捐赠;日本京都市市长则向动物园赠送了一只美洲虎。
朝鲜外文出版社出版的《献礼动物传佳话》一书专门向国民宣传万国献兽、纷涌朝拜的盛况:
“他为了弄到自己动物园里所没有的动物,不顾艰难困苦,到处奔波,去遥远的亚洲南方,去喜马拉雅山麓。保赫尔·古拉尔园长(捷克布拉格动物园)终于弄到了北极狐等几只至诚的动物。1993年9月2日他心怀对金正日将军的敬仰之情,向他敬献了这些动物。”

斑鬣狗是1986年前民主德国柏林动物园园长赠送给金正日将军的。“朝鲜中央动物园干部们曾在载运献礼动物的途中,在柏林动物园逗留了一段时间。这时柏林动物园干部们竭尽诚意,给与了必要的帮助……他们还利用这个机会,把怀胎的一对雌雄斑鬣狗献给了金正日将军。”

1984年,瑞典斯坎森水族馆馆长约纳斯·瓦尔斯特隆赠送给金正日将军一对毛狨,金正日将军格外珍视,不久毛狨成功繁殖,欣喜又感激的约纳斯先生于1985年在朝鲜中央动物园专门建立了一座献礼动物馆,至2010年约纳斯先生共17次给朝鲜赠送了近150种1500只珍贵动物。
瑞典斯考尼动物园园长斯塔范·奥凯拜与埃利夫动物园园长奥勒·莱桑,受约纳斯的影响,各选出一只猞猁,于2001年12月19日把猞猁夫妻赠送给了金正日将军。

2004年6月16日,中国黑龙江省民族经济开发总公司总经理朝鲜同胞崔秀镇赠送给金正日将军一对白虎,是有深刻寓意的:“一个是朝鲜的白头山上一定要有白虎;另一个是金正日将军在白头山骑着白虎一发号施令,就更加威风凛凛,使帝国主义怕得发抖。”


中朝“动物外交”
冷战时期,动物往往充当社会主义国家领袖之间友谊的使者,形成一段段别有风味的外交佳话。
中朝之间的动物交流启动于1959年7月,中央动物园刚刚开建,中国首先以北京市市长彭真的名义,向朝鲜赠送了共计26种105只动物,有非洲狮、华南虎、鹈鹕、天鹅、珍珠鸡等。礼尚往来,朝鲜回赠了12种40只动物。
1960年,中国送平壤动物园6种126只(尾)动物。1961年5月,中国送上重礼,一只华南虎。对此,朝鲜回送斑羚1对,青鼬1只,野鸽、斑鸠、隼各2只。
1961年底,平壤动物园再度致函北京动物园,恳请交换大批动物。名单如此之长,北京动物园直到1962年8月才准备完毕,共14种375只(尾),包括金钱豹、食蟹猴、美洲野牛、猩猩、鸸鹋、鹈鹕等。1963年7月和1964年7月,朝鲜两次以平壤市市长姜希源的名义回赠北京两批动物。
中国在1965年祭出“杀手锏”,送两只大熊猫,还有河马、扬子鳄等,共计15种56只动物。随后,两国关系出现裂痕,直至珍宝岛事件后才弥合。在金日成1971年11月1日秘密访华前,中国外交部在同年7月份以北京市革委会名义赠送朝鲜一批珍稀动物。
北京市以一己之力无法凑集这些动物,只好派人前往云南、四川、江西、青海、广东、上海等地搜捕,捕捉不易,一些目标没能达成。因此,中央以北京市革委会名义加赠了两只大熊猫。
慷慨赠送动物外,中国帮助朝鲜培养了相关的技术人员,如接待平壤的动物实习团,安排他们在中国考察。平壤动物园即朝鲜中央动物园,是根据金日成的要求在1959年创建,位于平壤郊区,占地约100公顷。建设期间,园长郑明述一行人来北京、上海、广州等地考察,学习动物园建设和管理经验。在上海,朝鲜人重点学习了动物园设计、兽馆兽舍的建造、动物饲养和繁殖,而中国的这些经验得益于苏联专家的指导。
1990年代初,平壤动物园共有动物650种,外国赠送的有294种,其中相当大部分来自中国。当然这些故事绝大多数朝鲜国民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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