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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海豹葬礼有钉棺仪式,三叉戟徽章并不下葬,父母会保留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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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吾评武愿

众所周知,美国海军海豹突击队的特种兵阵亡后一般会举行军葬礼,在葬礼上有一种“钉棺”仪式,他生前部队的战友把代表海豹特种兵的“三叉戟”徽章用拳头钉在棺材上,表示对他的哀悼。对于“三叉戟”徽章是不是与棺材一起下葬,一直没有明确的学术结论。近期,美国海军一名海豹因脑损伤自杀之后,原本钉在他棺材上的“三叉戟”徽章,都被他的父母起下来保留在自己家中,挂在了居室的墙壁上。这一事件也证明了,这些钉棺仪式上的“三叉戟”徽章并不下葬。

这名自杀身亡的美国海军海豹突击队员名叫瑞恩·拉金(Ryan Larkin),2005年从塞韦纳公园高中毕业后不久就加入了美国海军,并被选入了海豹突击队。他在海豹分队服役10年,曾经四次海外部署参战,但是患上了未被确诊的脑损伤。由于不堪病痛,瑞恩·拉金在2017年的一个星期天早晨自杀身亡,当时他身穿海豹突击队队服,身上挂满了生前获得的美军勋章。

从他这张照片上来看,瑞恩·拉金获得过铜星勋章、美国陆军嘉奖勋章、海军和陆战队成就勋章、战斗行动勋表、海军品德优良勋表、国防服役勋章、阿富汗战功勋章(带2枚战斗星)、伊拉克战功勋章(带2枚战斗星)、全球反恐战远征勋章、全球反恐战服役勋章、海军海上服役部署勋表(带3枚服役星)、北约勋章、海军步枪射击神枪手勋表、海军手枪射击神枪手勋表。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多年,瑞恩的父亲弗兰克·拉金一直在给儿子讨说法,他表示“瑞恩是死于战斗伤,只不过不是马上就死了。瑞恩长期从事爆破任务,受到的爆炸冲击造成大脑皮层组织和血管的轻微撕裂,严重损害了他的大脑。”从瑞恩·拉金获得的勋章分析,他拥有铜星勋章,但是没有紫心勋章,证明了他的脑损伤在参战过程中并没有被发现,或者这属于是内伤,如果发现并被认定为战场受伤,那么一定会颁发给他紫心勋章。

瑞恩·拉金在死前几个月告诉父亲,他希望自己的身体被捐献给创伤性脑损伤研究机构。在沃尔特里德国家军事医疗中心,一名医生对瑞恩捐献的29岁的大脑进行了检查,发现瑞恩的脑部有严重的显微损伤,证明了与爆炸暴露有着独特的关系。据美国疾控中心统计,美国每年约有150万人遭受创伤性脑损伤,范围从轻微的脑震荡到导致死亡的严重残疾。这些结论更加坚定了弗兰克·拉金呼吁关注隐形脑损伤的决心,“很多人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以及它对我们社会的影响”。

其实,脑损伤是美军非常常见。2020年1月,伊朗弹道导弹袭击美军在伊拉克的空军基地,就有64名美军士兵被诊断遭受了创伤性脑损伤。不过,美国总统特朗普认为,相对于他所看到的其他损伤,脑震荡损伤是“头痛”和“不太严重”的损伤。他的言论受到广泛的批评,包括瑞恩的父亲弗兰克·拉金。

弗兰克·拉金也曾经是一名海军海豹突击队队员,还是一名退休的参议院纠仪长,拥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弗兰克·拉金在特朗普签署防止老兵自杀的行政命令时很支持总统,他给总统写了一封信,讲述了瑞恩在担任狙击手和爆破手期间,由于高能武器的冲击作用而遭受的“隐形伤”,要求特朗普提高对创伤性脑损伤科研需求的紧迫感。

瑞恩·拉金在海豹是特种作战医务兵专业、狙击手和爆破手专业,曾经志愿在伊拉克和阿富汗连续服役12个月。2008年至2013年间,瑞恩参加了4次重装作战行动,负责炸穿厚厚的墙壁和门,发射装满高爆炸药的武器弹药,经常受到简易爆炸装置的袭击。在美军的一段视频中,拉金站着用手指堵住耳朵,另外几名美军在几英尺外引爆一个火箭发射器。

瑞恩的妈妈吉尔·拉金表示:“他会对我说,妈妈,爆炸会把我的鼻窦清理干净,你能感觉到,这太不可思议了。”远处的爆炸冲击到人体之后,在鼻腔里的作用相当于正常人自己打了一个喷嚏,这样的威力实在是太可怕,热兵器包括核时代的战争真的是过于残酷。

这种震动使得拉金的大脑中留下了很多微小的裂痕,要用显微镜才能发现,包括核磁共振和PET扫描都无法检测到活人身上的这种损伤。爆炸性袭击的幸存者经常出现头痛、失眠、注意力不集中、易怒和记忆等问题,2017年一项对8名死亡军人的研究发现,暴露在爆炸中的人脑会产生医学上称为“星形胶质细胞疤痕”的损伤。

吉尔·拉金表示,瑞恩在第三次海外部署之后回到家时,他的大脑已经病变了。“他变成了另一个孩子,他开始失眠,他抱怨头痛,他没有了微笑,他和家人关系开始恶化”。但是,瑞恩还是进行了第3次海外部署,在阿富汗赫尔曼德省的一个与敌方接触率很高的地区服役。这次部署之后回到家里时,瑞恩变得更加焦虑,父母发现他很难与人交谈,经常失眠,即使能够入睡也会被噩梦惊醒。

但是,瑞恩仍然继续服役,他在圣地亚哥教授其他海豹突击队的爆炸突破技术课程,在那里,他再次回到了每天都暴露在爆炸波中的工作环境。后来,瑞恩被诊断为创伤后应激障碍(编者注:一种在军人身上经常出现的精神病),美国海军对他的病情还算重视,通过几个医疗项目给他治疗,但是父母认为有些治疗是有帮助的,有些是破坏性的,这些项目的共同点就是开药,成箱的一类精神药物会送到他们家。

弗兰克·拉金表示,儿子生命的最后两年时间里他们全家一直在寻找帮助。瑞恩被开了40多种药,这些药物使他感觉更糟,他被贴上了手术不适和精神不稳定的标签,没有一个定制的护理计划。瑞恩·拉金开始对他最爱的美国军队失去了信任。他总是在说“我脑袋出毛病了,但我不知道是什么,他们告诉我我疯了。我疯了!”

瑞恩·拉金在2016年光荣地从美国海军退役,被送到退伍军人事务医院接受治疗,但是父母认为儿子像是被遗弃了。退伍军人事务医院缺乏关于创伤性脑损伤的科学知识,拉金夫妇找了无数的医生和治疗师,但他们从未得到明确的诊断,到现在儿子已经自杀身亡。拉金夫妇经常幻想,如果儿子不退伍的话,他很可能在美军服役一辈子,然后从军队退休。

弗兰克·拉金表示:“他知道自己不会好起来了,也知道没有回头路。他信任的军队让他失败、让他失望了。”所以,特种兵瑞恩·拉金选择了自杀,告别了这个充满战争的世界。

图注:马里兰州贝塞斯达的沃尔特里德国家军事医学中心的“国家无畏卓越中心”的脑磁图(MEG),实验室的科学家在研究大脑中的磁活动区域。

现在,弗兰克·拉金还在进行抗争,他的使命是倡导更多关于创伤性脑损伤的研究,同时教育公众认为及损伤的危害,希望有一天这种疾病能在死前被诊断出来。另外,美国海军海豹突击队和特种作战司令部也在收集爆炸暴露的相关数据,启动了一项脑捐赠项目进行研究,并已改变减少暴露的策略。

吉尔·拉金对目前的状况不能说不满意,他表示“至少我们得到了一些答案,尽管没有做到更好,但至少给了我们一个答案,为什么我们的儿子会变成那样”。拉金夫妇希望通过先进的研究和整体的护理方法,治疗那些有隐形大脑伤口的病人,让医生们认识到心理健康问题与生理密不可分,让这类病人有机会改善他们的大脑物理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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