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而不发 朝鲜核试后的半岛局势

军迷圈
文|齐林居
美军直升机向星州萨德基地运送装备
用“引而不发”四个字来形容9月3日朝鲜核试后的半岛局势,是恰当的。9月4日晚,韩国总统文在寅同特朗普通电话,双方商定解除《韩美导弹指南》规定的韩军导弹弹头重量限制。根据现行的《韩美导弹指南》,韩军导弹射程限制在800公里、弹头重量限制在500公斤。随着弹头重量松绑,韩军可开发弹头重量为1吨左右、攻击朝军地下军事设施与摧毁朝军指挥部地堡的超强威力导弹。9月5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在推特表示:“我将允许日韩显著增购高度精密的美国军备。”9月7日,美军在韩国星州基地完成部署剩下的4套萨德反导系统。美军最先进的第四代联合攻击战斗机F-35A、F-35B也开始抓紧进驻太平洋基地。9月4日,美军太平洋舰队司令斯威夫特访问首尔时称,美国对于向朝鲜半岛输送更多战略资源持开放态度,出动2个航母战斗群进行联合演习可能成为应对措施之一,不过出动美国海军宙斯盾驱逐舰和远征打击群也是一个选择。他表示,无论美国海军位于亚太地区的哪个位置,都可以展示武力。
韩国陆军K-55自行火炮向前挺进
韩国政府趋向强硬但无法接受战争选项
在今年5月10日上台的文在寅政府对朝鲜一直奉行对话、试压并行的政策。但事到如今,他的温和态度备受国内外压力。8月30日,美国总统特朗普不顾文在寅推动与朝鲜举行谈判的努力,在推特上称对待朝鲜,谈判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特朗普说:“美国一直跟朝鲜对话,也在敲诈之下给他们付钱,都25年了。谈话不是答案!”
韩国在靠近朝鲜边境的坡州发射“玄武”弹道导弹
9月2日,特朗普以他所认为的韩国不公平的保护主义政策为由,威胁要让美国退出与韩国的五年自由贸易协议。9月3日,在朝鲜引爆其截至目前威力最大的核装置后,特朗普基本上称韩国为绥靖主义者。特朗普发表推文称:“正如我早就告诉他们的那样,首尔发现他们对朝鲜的绥靖言论不会奏效,他们(朝鲜)只懂一件事!”特朗普这些言论的语气令韩国官方大感震惊,也突显了特朗普与文在寅不太可能成为亲密的合作伙伴。随着朝鲜进行一系列挑衅性的导弹和核弹试验,长达67年的美韩军事联盟在面对平壤政权变得越来越危险之际,两国可能比过去时候都更需要这个联盟时,双方关系却紧张起来。因承诺寻求与朝鲜对话而在5月当选的文在寅做出反击,坚决主张和平解决危机。“我们决不容许这片土地上再爆发一场灾难性的战争,”青瓦台在上周日傍晚的一份声明中说,“我们不会放弃与盟友合作,寻求以和平方式实现朝鲜半岛无核化的目标。”韩国世宗研究院的分析师李成贤表示,“特朗普认为文在寅坚持与朝鲜对话的方针很幼稚,因为朝鲜在不断进行导弹和核试验。特朗普在问文在寅,「你跟我们是一伙的吗?」”
韩国海军在海上进行实弹操演
韩国空军F-15K战斗机发射“鱼叉”导弹
文在寅还面临着国内的民意及舆论压力,在野的保守派政党批评文政府的对朝政策不切实际,最大反对党自由韩国党领导人洪准杓更形容,政府一再姑息,在核武问题上“文在寅于四个月前成为总统,如今5000万韩国人已经成了朝鲜核武器的人质;”首尔东国大学的政治学教授金准锡认为,“韩国要与朝鲜对话是一厢情愿,因为朝鲜没把韩国当成对话伙伴,朝鲜的对话对象是美国;”提出批评的包括文在寅核心支持群的年轻自由派人士。这迫使文在寅不得不重新思考对朝政策,或许须要对朝鲜采取强硬立场。韩国国防部长宋永武9月4日称,为因应朝鲜近来的核试验活动,国安高层官员开始倾向于增强军事措施,而非与平壤对话。他指出,已在跟美国国防部长马蒂斯的会谈中要求美国定期在韩部署航母、核潜艇等战略性资产及F-22、F-35系列战机,但否认外界报导他要求美方重新部署战术核武器;韩军还将在今年12月1日完成能担负“斩首”任务的特种部队组建。9月4日,韩国空军、陆军举行大规模联合实弹演习,在靠近朝鲜边界的坡州试射“玄武”弹道导弹;海军在朝鲜半岛东海进行实弹演练,以此警告朝鲜不要轻举妄动。当日,文在寅在同特朗普的通话中,除提出解除对韩军导弹弹头重量开发限制、几十亿美元大额军火采购等要求,并同意在联合国安理会上“推动对朝鲜施加最强力度的压力和制裁。”
与“卡尔.文森”号联合演练的日本海自
美日军事同盟得到进一步巩固
与美韩同盟因为朝核危机出现裂痕相反,作为美国在亚太存在基石的美日军事同盟关系,得到了进一步巩固。自从去年11月,特朗普与日相安倍晋三两人在美国总统大选结束几天后于纽约市的特朗普大厦见面以来,“他们之间就一直有着一种远远超出两个长期盟友之间的一般伙伴关系的热络。”《纽约时报》说,“东京—在上任七个半月的时间里,特朗普总统在与其他国家元首通电话时已有过不稳定的表现。但他总能指望与一位世界领导人亲切攀谈:那就是日本首相安倍晋三。” 特朗普今年1月就任总统后,他已与安倍晋三见了三次面,打过一次高尔夫,通过13次电话,他俩通话的次数,比安倍晋三和奥巴马在第二个四年任期里通话总次数还要多。光在8月29日朝鲜向日本北海道方向发射“火星-12” 型中远程导弹那天,特朗普和安倍一天之内就有2次通话。朝鲜上周日进行核试验后,特朗普直到第二天才与文在寅通电话,而核试当天,他就与安倍晋三通了2次电话,一次在核试之前、一次在之后。“这非常不同寻常,”曾担任日本外务省次官的老牌外交官薮中三十二说,“过去从未有过这种事情。” “总统对安倍晋三的反应是把他当成哥儿们和朋友,”华盛顿外交关系委员会的日本问题专家史密斯说,“而安倍晋三也在与特朗普搞好关系上作出了不懈努力。”两人除同持保守强硬立场惺惺相惜,特朗普还因自己特立独行的政治风格饱受煎熬,但“安倍晋三为他提供了一个肯定特朗普本人领导能力的世界领袖,安倍晋三说,「行,我指望你,我依靠你,你是我的朋友,你走到哪里我都站在你一边,」”斯坦福大学东亚研究所讲师施奈德认为,“我认为特朗普需要这个。”
伴随朝核危机日益升级,“坚如磐石”这个描述美日同盟的词,也频繁出现在白宫与安倍办公室就两人通话发布的简报中。
部署在东京防卫省大院内的“爱国者-3”型防空导弹
针对朝鲜半岛局势,日本政府研拟了一个紧急情况下的四阶段撤侨方案,“一、建议若非紧急理由暂不前往韩国;二、劝告不前往韩国;三、劝告在韩日人撤离;四、将在韩日人聚集到避难所等待撤离。”第二阶段的想定是当朝、韩驳火时,日本政府将尽可能减少赴韩人数,并透过民航系统优先将女性、孩童送回日本,在首尔的日本大使馆将尽可能调度机票运送日人返国;第四阶段则是指一旦朝鲜对韩国发动全面攻击,导致机场封闭时,驻首尔大使馆将视状况呼吁在韩日人留在自家,或将民众撤离到韩国南部之类的安全地区,经由釜山港返日。
美国《国家利益》杂志分析,朝鲜导弹飞越北海道上空的举动显然表明,平壤并不认为东京真的会有所行动作为回应。那么,如果日本想要作出更加有力的反应,它有什么选项?应付朝鲜的导弹袭击等严峻形势,日本有四张牌可打,这包括使用它强有力的弹道导弹防御和开发一种攻击性打击能力:
海自“爱宕”级宙斯盾导弹驱逐舰
“宙斯盾”舰待命
日本可以采取的第一个回应是尝试击落下一枚飞越日本上空的导弹。在性能上,日本的弹道导弹防御体系仅次于美国。日本有6艘“宙斯盾”驱逐舰,它们装配了“标准-3”弹道导弹拦截系统。理论上,这些驱逐舰中的两艘能够对日本提供防御,可以击落飞越日本上空的下一枚中程弹道导弹。日本海上自卫队舰载的弹道导弹防御能力一直以来更多基于理论,而缺乏操作。海自必须作出调整,适应“始终保有足够的驱逐舰来应对弹道导弹的发射事件”的理念。要拦截导弹,这些驱逐舰必须就位,它们的船员必须处于高度战备状态。这种状态不必全天候保持,因为有证据显示,美国在最近的导弹试射实际发生的几天之前就知道它要试射。理论上来说,这会让海上自卫队有时间从横须贺紧急调动驱逐舰。
获取巡航导弹
一个较长远的选项是,日本购买或开发一种武器,把对手的导弹摧毁在发射台上。安倍政府已经暗示,为了这一目的,他想采购“战斧”巡航导弹。而最近的这次朝鲜导弹飞越事件会支持安倍意图。日本同朝鲜的距离足够近,这些导弹可以部署在陆地上,但把它们安在“苍龙”级潜艇上是另一个可能的部署策略。日本还可以开发自己的导弹系统,也许可以采用新型XASM-3反舰导弹上使用的冲压式喷气发动机技术。
日本采购巡航导弹显然是存在障碍的。尽管如此,日本已经为创建一支两栖作战旅找到了理由。其理由是,两栖作战旅能用来加强日本领土防御或收回日本领土。先前认为,两栖作战旅是一种攻击性战争部门。东京可能会争辩说,在朝鲜导弹即将发射的危机中,巡航导弹可以用来对朝鲜导弹采取先发制人的打击。
海自“苍龙”级潜艇
展示海上实力
在日本海显示海军力量是另一个选项。日本有着世界上最大的水面部队之一,它有将近50艘驱逐舰,而将它们部署在朝鲜海岸以外会传递一个有力的信号。尽管这些舰船不携带舰对舰导弹,但未来它们可以携带“战斧”巡航导弹。
美日联合军演
还有一个选项是同美国安排常规的年度军演,其目的是应对半岛突发战争的状况。美日联合军演可以模拟将美国人和伤亡人员从朝鲜半岛撤退到日本,将美国海军从冲绳岛部署到日本海,加强位于日本的军事基地的安全,甚至是同韩国军队的协同。这些军演可以成为日本针对朝鲜的交易筹码,迫使它放弃一些东西来换取停止这类军演。
“里根”号航母打击群
美国在朝鲜半岛周围的军事部署
“今夜就开战”,这句驻韩美军的座右铭,实际上高度概括了美国面对朝鲜随时应战的军事态势。因此,当美国总统特朗普发推文称,美国已“枪炮上膛”,朝鲜胆敢挑衅,美军随时可以出击。特朗普并未夸口,五角大楼也并没重新调整军力。面对朝鲜威胁,美国早就杀气腾腾,在朝鲜半岛周边及亚太地区部署的武力着实惊人。
从亚太整体军事战略来看,美军在亚洲的军事存在可分为四条线:第一线就是直接部署在朝鲜半岛的部队;第二线是驻日部队;第三线是驻阿拉斯加、关岛、夏威夷等地的部队;第四线是驻美国本土部队。其中驻日部队最为重要,因为它是美军在亚洲的依托,没有驻日海空基地,美军在亚太将很难立足。
美军在韩国大量预置的“布雷德利”战车
驻韩美军
28500名美军常驻韩国,这是美军驻扎在这一地区最核心的打击朝鲜的军事力量,是“一颗扎在朝鲜脊背上的刺。”这一军事部署承继于冷战,鉴于朝韩至今未签署和平协议,从理论上讲,朝鲜战争仍在延续。
这支军事力量包括陆军、空军、炮兵以及海军部队。其中最主要的军力约19000名军人隶属美第八集团军,这支军队主要驻扎在距离南北韩非军事区仅40公里的龙山区,所辖部队是步兵第2师。步2师(司令部驻东豆川里)是一支空地一体作战的机械化部队,也是美军在朝鲜半岛进行战术和战役作战的唯一地面部队。步2师24小时处于战备状态,部署在汉江以北的15个营地,是美韩联军在汉江以北机动的战役预备队。此外,第8集团军还可以动用由第4海上预置中队保管的一个旅的装备。整个第8集团军共有“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160台、各种装甲车31台、各型作战飞机与直升机122架。步2师任务有两个:第一、抵抗住朝鲜的进攻,一直到增援部队的到来;第二、如果增援部队赶到,步2师还有反击力量的话,就参加反击, (经过多年大量的演习与推演来看,步2师通常能够坚持到增援到达还保持建制完整。)
驻韩美军F-16C和A-10战机群
美驻韩空军是第7航空队,其司令部在乌山,辖2个战斗机联队、3个战斗机中队及配有可怕火力的A-10“疣猪”攻击机中队,一旦需要,可迅即攻击地面,阻止朝鲜野战炮兵、机械化部队的攻击。美驻韩空军装备各型飞机约100架,约8300人,部署在群山、乌山、水原和大丘四个空军基地。此外,美国在乌山基地还配置有3架U一2R高空侦察机,每天出动一次收集战略情报。战时,美驻韩空军的主要任务是配合陆军阻击与杀伤脱离地下防御工事转入进攻的朝军,并在得到增援之后,转入空袭其它战场目标。
美驻韩海军规模很小,只有293名官兵和52名陆战队员,主要驻在釜山基地。驻韩美海军的任务是与其他部队一起执行各种联合作战及协同作战任务,负责朝鲜半岛各种联合行动和演习计划的实施。驻韩美军的训练强度是驻亚太美军中最强的,甚至超过驻日美军,因为每天面对着近百万训练有素、全副武装的朝鲜人民军。美军与韩国军队常年在韩国地面、空中以及海上进行军事演习。
第七舰队“蓝岭”号指挥舰
驻日美军
驻日军事基地是美军威慑亚太地区及朝鲜半岛的又一张王牌。日本共驻扎着47000名美军,将近一半属海军第七舰队,这些部队都归美军太平洋司令部指挥。
美国海军在日本拥有横须贺、佐世保、冲绳等基地,第七舰队司令部设在横须贺,现虽只有一艘“里根”号航母常驻西太,但是,“尼米兹”号航母在加利福尼亚以南、“布什”号航空母舰在海湾地区参与战事,一旦有事时即可响应。围绕着“里根”号航空母舰,形成一个独立的海空打击群。第七舰队是美军在海外前线最强大的投送部队,尽管面临各方挑战、在最近连续两次遭遇导弹驱逐舰撞船事故,但到目前美军仍控制着着东北亚地区及太平洋的海面。
美国海军一个核心的力量是核潜艇部队,无论航母还是核潜艇,朝鲜军力都无法与之相比。核潜艇可发射巡航导弹、搜集军事情报,并能秘密运送突击队深入敌国后方。
舷号为CVN-76的“里根”号航母
舷号为CVN-77的“布什”号航母
齐聚关岛的美军现役B-52、B-1B、B-2三大轰炸机
关岛
自从平壤暴露准备发射四枚导弹袭击美军驻日和关岛基地的计划后,这个本来快要被人们忘记的地方顿时又有了名气。美军在太平洋发起军事行动,关岛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在关岛的空军基地可以降落所有型号的美军现役战略轰炸机,如B-52,B-1B,后者又称“死亡天鹅”。这两种远程轰炸机已在朝鲜半岛空中展示了优势。还有B-2,这是美军最尖端的远程战略轰炸机。这一使用隐形技术制造的轰炸机能在绝大部分情况下避开雷达搜索,而且本身具备携带多枚重型炸弹及导弹的能力。另外,关岛也日夜处于萨德反导弹系统的保护下。
舷号为CVN-68的“尼米兹”号航母
F-35系列隐形战机将部署亚太
美国《航空和空间技术周刊》网站8月16日发表题为《F-35战机是朝鲜新的心头之患》的报道称,美国海军陆战队一直为自己的锋芒而自豪,而作为未来十年部署在东亚地区的几十支F-35隐身战机攻击中队中的首支中队,美国海军陆战队第121战斗攻击中队(绰号“绿骑士”)更像是冰山一角。
到本世纪20年代初,朝鲜将面对超过100架F-35隐身战机。除由美国空军、海军陆战队及海军部署在前沿地区的F-35战机外,这些F-35战机还包括隶属于日本空自的42架F-35J与隶属于韩国空军的40架F-35A。
F-35A战斗机
不借助外力,朝鲜将无法抵御一大波隐形战机的攻击。这些隐形战机可被用来肃清空中敌机、击落导弹和掩护正在挺进的地面部队。事实上,平壤库存的老旧苏联雷达系统及地空导弹都不是F-35战机对手,而且其自主研发的雷达系统和地空导弹也是如此。
美军在东亚地区部署F-35隐身战机将凸显朝鲜的“重大常规劣势”,这一劣势是朝鲜坚定不移地研发核武器和加快发展导弹的一大原因。兰德公司防御政策资深研究员威廉姆斯说:“朝鲜对其常规军队的重大劣势心知肚明,尤其是在航空方面的劣势。如果研究一下朝鲜现任及历任领导人所采取的策略,就会发现他们一直在考虑用非对称的方式来弥补其军队的重大劣势。”研究东北亚军事问题的兰德公司专家贝内特称,朝鲜常规军队与对手军队之间日益加大的差距是造成不稳定的因素。他解释说:“朝鲜无法击落在空中的F-35战机。他们不具备用地对空导弹击落F-35战机的能力。这迫使他们考虑使用导弹而且很可能是核导弹及其他有效载荷来打击重要的机场,或设法抵消这种威胁。”
F-35B战斗机
美国海军陆战队已证实,第121战斗攻击中队长期部署在日本岩国,该中队在8月31日刚派出F-35B战机与韩国空军联合演练。在未来几个月,美国空军的F-35A战机将抵达太平洋战区。
驻韩美军步2师“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
驻韩美军“5027”作战计划
驻韩美军有一个著名的“5027”对朝作战计划。该计划在1973年由美韩联合部队司令霍林斯沃斯将军提出。“5027”作战计划历经40多年,大小修改无数次。虽然计划一变再变,但万变不离其宗,防守反击长期是“5027”计划的作战指导思想。美军计划所依据的基本判断是,朝鲜虽然会在多处越过非军事区,但很难巩固在首尔周围的战果,最终必被赶回非军事区北侧。关键问题是如何做好朝鲜准备发动进攻前的战略预警。但在朝鲜开始发展核武与导弹技术后,“先发制人”的快速突击作战思想引入“5027”作战计划,新的“5027”作战计划要点:
驻韩美军A-10“疣猪”攻击机
驻韩美军群山基地
驻韩美军F-16C战斗机
第一阶段,在某一天深夜,对朝鲜发动突然打击,一次就消灭朝鲜人民军最有威胁的1000个目标。在最初的48~72小时内夺取制空权,用空军与远程火炮、火箭炮打击沿非军事区的所有朝军火炮阵地、一线机场、控制指挥中心、补给点、通信中心,及防空导弹、高炮阵地等一切重要目标。
起飞中的B-2隐形轰炸机
第一波攻击由B-2隐形轰炸机来完成,一共有12架隐形机参加攻击最危险的10多个极重要目标。近30架B-lB则攻击另外近百个次级重要目标。而近1500枚巡航导弹,将在B-2与B-lB攻击后的数分钟后攻击近1千个重要目标。这样,在日出前美军估计可以摧毁1000个目标。在陆军方面,将动用驻韩美军大部分重型火炮与火箭炮,对沿非军事区部署的朝军各种重要的固定和非固定目标进行打击,为随后到来的陆上攻势作好准备。
A-10“疣猪”攻击机
第二阶段,在5~10天内,每天进行2500架次甚至3000架次规模的空中打击,另外进行每天发射1000~1500枚巡航导弹的饱和攻击,将朝军有生力量及军事设备消灭(最少重创)。具有毁灭性杀伤力、强度极高的大规模空中打击,目的是打垮朝鲜人民军战斗意志,动摇和孤立其他部队,使他们不能抵抗。更重要的是,在朝军精锐特别是掌握远程火炮和导弹的部队来不及做出反应前,就把他们消灭或是打瘫。压倒性的大规模打击能够剥夺朝军反制能力,使美韩联军能够向前推进并开始下一阶段进攻,夺取朝鲜至关重要的军事基地与阵地。
F/A-18舰载机
F/A-18舰载机发起攻击
第三阶段,在空中打击的同时,韩国充分动员国内军事力量,组织进攻部队60~80万人。美军最少投入5~6个师,除原来驻守韩国的步兵第2师外,还投入82、101空降师与空中打击师,重型装甲师数量也会达到2个以上。在确认朝军受到重创,并将其反击能力削弱到最低时,美韩联军地面部队在4个航母战斗群的战术飞机与驻韩、日的其它战机及攻击直升机提供的近距离空中支援掩护下,迅速横扫朝鲜。美国海军陆战队将出动2个海军陆战师,在朝鲜侧后登陆,使战争尽快结束。
韩朝非军事区地图
在战略威慑层面,最新“5027”作战计划侧重使用海空打击力量在瞬间瘫痪朝核设施、弹道导弹设施、特种部队设施的可能性。在朝鲜拥核后,如何通过外科手术式精准打击方式最快瘫痪核武基地,或者用白宫国家安全顾问麦克马斯特中将的“预防性战争”这一说法,成为对朝作战的最主要考量因素。
驻韩美军“阿帕奇”武装直升机演练
驻韩美军“布雷德利”步兵战车群演练
但西方防务专家大多不看好美军的空袭效果,要彻底摧毁朝军深藏于地下的多个导弹基地、核武器设施将非常困难。朝鲜的山地不是伊拉克的沙漠,不利于重装集群快速展开,而且经过将近六十年的备战准备,西媒所称的整个朝鲜都被挖空不是一句空话。从公开的卫星图片可以看出几乎所有人民军重要目标统统实现了地下化,无论是空军机场还是海军的舰艇都已经地下化或洞库化,甚至连重要一点的民用设备也已地下化。西方记者在朝鲜参观中发现一个很普通的纺织厂居然也有一个深达60米的地下工事,足够把整个纺织厂全部搬下去,进行生产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