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四代重歼
20年前的今天，美国领导的北约打响了对南联盟的战争。
在美军大名鼎鼎的B-2隐形轰炸机服役之前，美国空军最具隐形特征的轰炸机恐怕就是“夜鹰”F-117了。但是，就是这样一款隐形战斗轰炸机，20年前在南联盟上空被陈旧的苏式防空导弹击落了。
这成了南联盟在这场战争中最闪光的地方。
曾经参加数次战争的F-117隐身战斗轰炸机让美国空军引以自豪，因为当时的对手都没能发现这种外形奇异的飞机。但是，在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遭到北约轰炸后第三天——1999年3月27日，在布季扬诺夫村附近，一架F-117战斗轰炸机被击落。
这是美国损失的唯一一架隐形作战飞机。
那天晚上，由于天气不好，北约的F-117隐形战斗轰炸机被困住了。不管怎样，美国空军飞行员泽尔科驾驶的F-117隐形战斗轰炸机和其他三架飞机还是被派去了，因为它们是那个时期绝无仅有的隐形轰炸机，大幅降低了雷达探测范围。
突然，F-117飞行员泽尔科发现了两个明亮的小点，它们以3.5倍音速向上穿过云层，向他逼近。这些是雷达制导的V-601M导弹，从S-125M地对空导弹系统的四个发射架发射过来。
在两级固体燃料火箭发动机的推动下，其中一枚6米长的导弹飞得离泽尔科驾驶的F-117隐形战斗轰炸机如此之近，以至于它震动了F-117飞机。另一枚则引爆了154磅重的近程熔融弹头，击中了泽尔科的飞机。
S-125M地对空导弹系统（右）
与其他战斗机不同的是，拥有高隐身性能的F-117比较笨拙，泽尔科中校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南联盟的导弹袭来。导弹击中战机时发出的刺眼光芒，泽尔科中校感觉战机先是抖了一下，接着就开始翻滚起来。
正在给其他几架战机加油的KC-135空中加油机的机长麦克·布罗尼上尉，目睹了泽尔科被击中刹那的情景：“突然间，我看到一连串的空中爆炸，然后是一声巨响！”
当泽尔科意识到坠毁的命运无可挽回之后，他按下了弹射座椅的按钮，瞬间泽尔科被射向冰冷的夜空。这架F-117失去了控制，栽向地面。
一款老旧的塞尔维亚防空导弹系统是如何击落一架美军先进的隐形战斗机的？
在北约侵略南联盟时，南斯拉夫空军上校佐尔坦负责指挥防空部队第250导弹旅第三连。他在接受俄罗斯卫星通讯社采访中透露了击落美军F-117隐形战斗轰炸机的过程。
1999年，佐尔坦所在的部队部署的雷达属于米波雷达，用于发现和跟踪空中目标。“而米波雷达由于原理上的原因，更容易发现隐形飞机，所以我们能够及时发现它，并让它最大程度地进入我们的打击范围。”
而且佐尔坦是一位积极主动的指挥官，他研究过西方早期的防空压制战术。他频繁地调整他的S-125M防空导弹的部署位置，不让北约军队掌握这些信息。这与中东不幸的伊拉克和叙利亚导弹防御系统采取的静态姿态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保持雷达静默一段时间后，佐尔坦允许他的机组人员在不超过20秒的时间内，突然激活他们的主动瞄准雷达，搜寻敌机目标。然后，再进行重新部署，即使这些防空导弹没有开火。
S-125M通常不被认为是一个“可移动”防空导弹系统，但佐尔坦让他的部队在90分钟内重新部署了武器。当他的防空导弹从一个阵地切换到另一个阵地时，佐尔坦还设置了假的防空导弹阵地和诱饵——老米格战斗机上的雷达，用来转移北约的反辐射导弹。
在一次雷达开机后，佐尔坦捕捉到一个北约战机信号，一个非常致命的细节是，当时这架F-117隐形战斗轰炸机迎来了打击地面目标的绝佳时机，因此打开了内置导弹舱的舱门，这使得该机的雷达反射信号突然增强。
然后，南联盟的S-125M防空导弹锁定了8英里外的F-117隐形战斗轰炸机，最终一举击中目标。
S-125“伯朝拉”防空导弹是俄罗斯第二代地空导弹代表作。它能同时拦截多个低空突袭目标，杀伤概率达到98%。使用固体燃料导弹是S-125“伯朝拉”的突出优点，也是那时防空兵器发展上的一次重大突破。
它不像液体燃料导弹那样有许多保管和使用上的麻烦，不需要长时间加注具有腐蚀性的液体。它随时都可以使用。它的缺点是采用固定发射方式，转移导弹发射架时需用专门的车辆，机动能力受限。
在1991年海湾战争中，F-117隐形战斗轰炸机在伊拉克的表现让它名声大振。F-117成了军事实力的象征——由于采用了最新的隐形技术，使它可以避开所有雷达系统。但事实证明，塞尔维亚的雷达是可以发现隐形目标的。
佐尔坦说，南联盟塞尔维亚军队装备的前苏联防空导弹系统S-125M，于上世纪60年代研制，这些武器在上世纪80年代就提供给了南斯拉夫。南斯拉夫防空部队对使用这种防空导弹非常熟练。
佐尔坦说，从1999年3月27日至5月1日，北约去调查过西锡尔米乌姆（锡尔米乌姆是位于多瑙河中游低地地区的一个州，布季扬诺夫村就位于那里）。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能击落F-117隐形战斗轰炸机。
当时驾驶这架被击落的F-117隐形战斗轰炸机的飞行员是美国人戴尔·泽尔科（Dale Zelko）。为了营救他，北约采取了越战以来最大规模的搜寻行动。
泽尔科隐藏在一条灌溉渠里，勉强躲过了塞尔维亚搜索队的追捕。第二天晚上，他被一架MH-60G“铺路鹰”特种作战直升机上的空军战斗搜救队迅速转移到安全地带。
佐尔坦的部队后来声称在1999年5月2日击落一架美国F-16战机。4月30日，另一架F-117被导弹击中，但成功返回基地。
2012年，泽尔科来到贝尔格莱德，在佐尔坦家中讨论起当年他被击落时的场景。
今天在贝尔格莱德的塞尔维亚航空博物馆可以看到部分残骸。零部件也被空运到俄罗斯和中国，研究如何为自己的隐形飞机项目提供有用的帮助。佐尔坦保留了这架飞机的钛发动机插座作为纪念。
对于20年前的那场战争，俄罗斯外交部长拉夫罗夫表示，成为北约轰炸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南联盟）导火索，所谓科索沃拉察克村屠杀事件，是人为制造的借口。
北约以阻止人道主义灾难为借口，绕过联合国安理会授权，于1999年3月24日至6月10日对南斯拉夫联盟（当时由塞尔维亚和黑山组成）进行了轰炸。据塞尔维亚当局评估，轰炸导致包括89名儿童在内的2500多人丧生。
1999年5月7日，位于贝尔格莱德的中国驻南联盟使馆也遭到美军炸弹炸毁，造成3人遇难，数十人受伤。
拉夫罗夫在接受俄NTV电视台采访时说：“这不是理由，而是人为制造的借口。此事系挑衅性事件，这早已众所周知。所谓平民的死者实际上是军人，是阿尔巴尼亚人‘科索沃解放军’的武装分子，他们只是换上了平民的装束。”
拉夫罗夫回顾指出，时任欧安组织驻科索沃观察团团长威廉·沃克尔当即宣布上述冲突是种族屠杀。
拉夫罗夫强调：“不管他在那里看到了什么，以他的身份，他都没有权利作出这样的声明。结论只能由欧安组织常设理事会作出。”
拉夫罗夫表示，当北约决定轰炸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时，包括美国在内的西方国家就已经确定践踏国际法，代之以某种己方规则的方针。
在1999年召开的郎布依埃大会上联合国安理会成员国中的所有西方国家（法国、英国和美国）狂热地主张对南斯拉夫动武，加拿大、荷兰支持他们的立场，但该倡议遭到俄罗斯和中国，以及阿根廷和巴西的极力反对。
拉夫罗夫称：“美方更早以前就做出决定，并试图获得联合国安理会的批准。意识到这不会有结果后，转而单方侵略该主权国家，违反了《联合国宪章》、欧安组织基本原则，实际上也打破了二战后建立的国际秩序。”
偷换概念的过程当时就已经启动，美国的方针是推倒国际法，代之以他们自己的某种规则，试图以此为基础建立新的秩序。
拉夫罗夫称，“当前，西方国家越来越多地使用‘以规则为基础的秩序’这一术语，压制遵守国际法的呼声。差异很明显，国际法是所有国家谈判达成共识的成果，而规则是西方国家自己制定的，却要求其他所有国家来遵守。这都是从当时，也就是20年前开始的。”
据英国BBC广播公司记者及英国简氏出版社军事专家评估，当年北约对南斯拉夫的空袭耗费约430亿美元。
科索沃战争以持续78天的北约“联军作战”（Operation Allied Force）行动结束，南斯拉夫共和国的军事设施和民用基础设施都遭到了北约空军的打击。据南斯拉夫政府资料显示，在“联军作战”（Operation Allied Force）行动中还有1700余名普通民众死亡，1万人受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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