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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拦截军机算加班?这样的日本自卫队还会不会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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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说军事

几天前,在冲绳自卫队那霸基地正在举行,一年一度的日本航空自卫队航空开放日活动(航空祭),然而就在活动人群越聚越多的时候,日本自卫队飞行员突然冲向自己的F-15战机打破了航空祭轻松的气氛,一些自卫队飞行员甚至连头盔都没带就登机升空了,这让平时“朝九晚五上班周末双休休假,工作生活有滋有味、津贴数万在手”的自卫队军官们叫苦不迭,“连个节都过不好”,让日本自卫队飞行员的好心情一瞬间烟消云散的,正是同一天中国空军穿越宫古海峡进行远航训练,最重要的是,这种事我们居然干了两回,去年也是这样。

在聊起日本自卫队的那些自卫队员们,常常会听到这么的说法,“日本自卫队士兵是公务员”,这句话对也不对,首先,自卫队的作战人员在法律上应该叫做自卫队员,由于日本宪法不承认自卫队是军队,所谓自卫队队员就是国家公务员,所以自卫队中甚至没有设立专门的军法机构,自卫队的团队、分队均不设立政治性工作军官,这是与西方国家军队有很大不同的一点,军队没专业人士在基层管政治教育,而主管者居然是连队主官这一点在我们看来十分怪异,所以说日本自卫队的自卫队员是公务员,这句话是对的,但另一方面,日本自卫队编制、组织形式都是以军队为模版的,其实就是一支受到日本宪法约束的“军队”,所以这里就有一个很矛盾的结构,按照日本目前还在的和平宪法,日本不能有军队,应该军队代表了对外扩张的含义,所以仅保留必要的国防力量,保卫本国的领土安全,故其军队得名“自卫队”。

所以从法律地位来看,日本自卫队不是军队。但战后70多年来,随着国际政治、军事形势的变化,日本自卫队实际上已经成一支世界领先的现代化军队,与其他国家的军队没有本质的区别。这种特殊的身份,在日本社会形成了一种自卫队特有的存在,当然其特殊性来自于自卫队成立时留下的痕迹,二战后的日本由美国军管,但在1950年8月,在麦克阿瑟的授意下,日本成立了自卫队的前身——警察预备队。到1954年,日本不仅相继建立了保安厅与防卫厅,还在防卫厅下设立了陆上、海上与航空自卫队,终于又恢复了陆、海、空三军种体制。

战后,日本老百姓对战争的疼恨和对军队的抵触,对于战后重新组建的自卫队,日本民众不仅抱有一定的警戒心理,甚至一度将其视为军国主义的再现。这让日本右翼从不敢提出设置军队的提议,即便是自卫队也在当时的日本成为不愿被亲近的存在,“先天不喜欢军人”是战后昭和时代后期的社会写照,不招人待见的自卫队则通过军事开放日和其他开放活动,告诉老百姓没我们不行。这里有一点,需要注意,和我们国内不同,日本社会看待参军,和普通职业应聘是差不多的,普遍不存在特殊的感情。这是日本不具备战争持续能力的一个关键点,日本不会打仗这个说法过于幼稚,但日本自卫队的特殊性和日本自己本国国民对战争的广泛抵触情绪,让日本右翼也没什么办法。

但上世纪90年代开始,日本“平成新生代”崛起,经历过战争创伤的那一代人已经渐渐远去,右翼势力抬头,而制衡自民党的其他政治势力都毫无竞争力,自民党一家独大加上民众普遍对自卫队观感上升,这让日本右翼势力企图“恢复日本军队荣誉”的夙愿看到了希望,自小泉纯一郎开始,历届日本自民党政府一直以修改和平宪法为己任,当前,出身日本自民党世代家庭的安倍晋三(安倍晋三将修改宪法当作自己政治人生的终极目标)更是极有可能在2020年前通过针对和平宪法第九条的修正案,未来,和平宪法对日本战后“专守防卫”和“不设立军队”的种种约束实际上已名存实亡。

回到我们所说的公务员问题,日本实行志愿兵役制,只要具有高中以上学历、身体健康且无犯罪记录就可以报名当兵,服役地点一般都在家乡。自卫队为了吸引优质兵源,工资不仅明显高于普通公务员,也高于一般公司职员,当兵头年年薪就可拿到245至290万日元(约合18至20万元人民币)。此外,自卫队士兵还享受名目繁多的津贴,每年仅期末津贴和勤奋津贴两项,就大致相当于平时半年的工资,同时在休假、医疗等方面也享受不错的福利待遇一般来说,自卫队员收入中津贴部分,日本的“军人们”都会偷偷给自己留下来,而把工资交给家庭主妇来管理。

普通士兵退役时可以领取一次性退役费,像服役4年的士兵退役时就能得到200万日元的补贴,但就是这么优厚的条件,在少子化的平成日本,当兵并不是多么有吸引力的选择,不过在中国,多年一个比较诡异的说法是“日本自卫队缺编严重是因为日本通过士官队伍组成公家,一旦需要就以快速扩充一直大规模的军队”,但实际上,日本兵员大规模缺编的真正原因是没人愿意当兵,日本社会流行的观点认为,只有傻瓜才去当兵,因为自卫队不可能养人一辈子,官兵总会有退役的那一天,等出来找工作时,同龄人都成了独当一面的业务骨干了,而自己还得到基层从头干起,那当兵的几年岂不白白浪费了?日本孩子们更愿意当棒球选手或者喜剧明星,更别说去伊拉克、吉布提做哪些很危险的事了。

而且在日本公务员体系中,存在“有资格官僚” 与“非有资格官僚” 的区别,自卫队官员难以在退伍后在地方上找到比较的工作,而“有资格官僚”则可以在“下凡”到地方政府或者特殊法人机构,照样吃香喝辣,自卫队体系内,军官只有往上爬才能有出头天,而长期以来文官管理的自卫队,当然,结果就是本来就前途渺茫的自卫队军官们义愤填膺,这也是日本安倍晋三政府2015年强行通过内阁决议,决定取消防卫部门“文官统领”制度的主要原因。

应该说,“文官统领”制度本是基于日本军队的特殊历史和日本宪法的和平理念,日本在战后汲取此前军队“暴走”教训而设。废除“文官统领”,意味着军职官员实际成为自卫队运行的主导力量,掌控日本军事决策和执行,这也是日本政府给自卫队军官们一个的交代,要不然“老子就不干了”。

即便当了兵,日本自卫队的管理也有点感觉突兀。比如日本自卫队认为,连队是最基本的战斗和生活单位 ,要建设一支强大的现代化军队,最重要的是把连队建设好。因此 ,他们对连队的行政管理教育抓得很紧。日本自卫队基层管理教育的组织形式,是在所有连级单位建立“营内班”。

所谓“营内班” ,即除军官和已婚的军士外,这些人上午上班,下午下班回家陪老婆孩子,其他人员都必须在营区内居住,把这些人以连为单位重新编成若干个班,称为“营内班”。士兵除八小时操课训练外,其余时间均在营内班生活。营内班班长要了解本班的全面情况,如士兵家庭情况、社会关系、社交、个人性格、经历、爱好、思想情绪等,同时还负责对士兵生活进行指导,如督促士兵储蓄存款、帮助士兵介绍对象什么的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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